落景回风

薛定谔的攻粉与一体机与cp粉。别字大王,病句专家。

【超蝙】黎明予我新生(撕裂的末日AU) 02

三天前

“卡尔。”戴安娜停下车,将车窗摇下来向卡尔招手。

“是的,戴安娜。”卡尔走过去。“你的任务完成了?”

“嗯。一如既往的。”戴安娜点点头,“上车说吧。”

“我可以就这样去的,”卡尔眨眨眼睛,“你知道的,飞去,更快。”

“不行。我们需要一起到达,而且我不希望所有人都看着你漂浮在我的车顶上。”

卡尔走到另一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又是什么任务?”

“布鲁斯·韦恩来大都会了。”

“这是什么新闻吗?”

“不,这不是……”戴安娜转动方向盘,“布鲁斯·韦恩被怀疑是感情犯。”

“这也不是新闻了,戴安娜。”卡尔看着她的侧脸。

“是‘再次’被怀疑,”戴安娜补充道,“他和几位商人在伊托利尔酒店谈生意,但情报显示他们并不仅仅是在谈生意。”

“武装?”

“情报显示,没有。”

“那为什么需要我们两个一起去?”卡尔和戴安娜在名义上是搭档,但由于两人的实力在超能战士中都位于顶尖之列,出于战力分配的优化考虑,在任务没有涉及到重武装的反抗军或危机事态时,很少一起参与同一任务。

“因为我们需要向韦恩先生表达礼遇和尊重。”戴安娜语调平板的回答。

卡尔不知如何回复。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他问道:“哪里来的情报?”

“你真的需要知道吗,卡尔?”戴安娜偏过头和他对视。

“并不。”卡尔收回他的视线。

“好的。”戴安娜也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路况上。“我们这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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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酒店的房间见到了布鲁斯·韦恩。而且只有他在。

这位哥谭来的亿万富翁,年轻的韦恩企业董事长接待了他们。淡然自若的态度,好像并不知道这两位超能战士来访的目的,又或者,他知道,可是他真的不在乎。

在礼貌性的问好之后,卡尔开始询问:“你的生意伙伴们呢?”

“呣。”韦恩哼了一声,“既然是生意伙伴,那谈完生意自然是走了。”

“去哪了?”卡尔追问。

“这可是私事。我不管别人的私事。”布鲁斯回答,眼睛看向别处。“不像你们。”

“我们接到确切可信的消息,你,或者你们中有人在组织娱乐活动。”戴安娜说。

“也许你们的消息并没有那么‘确切可信’。”布鲁斯再次反驳道。

“韦恩先生!”卡尔出声,“请您配合一下。”

“我有不配合吗?”韦恩扭转身体,朝着卡尔走过去几步,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您想在这里查证的话,还请自便。……超人。”

那是政府给他的名字。超人。超越人类极限,最完美的超能战士。他的基因来自两位在与反抗军的战斗中光荣牺牲的前代超能战士,乔-艾尔和罗拉·劳-凡。他们的能力来自阳光——基因操作使得细胞可以吸收并转化太阳能,使自身获得了超常的力量和速度、极高的物理攻击抗性,此外还有感官的强化及飞行能力。而卡尔-艾尔他的超能力与他的父母基本相同,不同的是在此基础上的进一步强化和获得的新能力——可以透视物体的X视线,以及具有毁灭性的热视线。卡尔对这个称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既不反对但也没有特别的荣誉感。

早在卡尔进入这个套间之前,他就习惯性的用X视线扫视过了各个房间,并未发现异常。但这并不是个保证。在这种快速、粗略的检查下,含铅的隔层是阻碍、隐蔽的小物件也很难被发现。

卡尔对布鲁斯·韦恩的感情犯罪的嫌疑早有耳闻,但这是他第一次直面他本人。超能战士作为政府军专门用来镇压、抗衡反抗组织的特殊部队,需要研究感情犯的心理,学习如何在各种情况下判别他人的心理状况。卡尔有一种敏锐的,融合了知识、经验和直觉识别方法。而这种方法这次却好像不能有效运作了。他能看的出来,布鲁斯韦恩在伪装。而他隐瞒的内容和目的,从他刻意引导卡尔去注意的方向来看,却让卡尔看不明白。他甚至不能凭借第一印象来给韦恩一个初始的判断,他是感情犯?或者不是,却在帮其他感情犯隐瞒?又或两者皆非,他在策划某些更隐秘、更危险的事情?

“戴安娜,”卡尔迎着布鲁斯的目光看回去,“就像韦恩先生说的,你去检查一下其他房间吧。”

戴安娜闻声便开始执行。她对这种安排没有异议,这也是他们所习惯的工作分工。卡尔擅长观察和与人交流,而戴安娜——她就要简单直接很多了。

布鲁斯没有再反驳什么,径直走到房间的一边坐进了沙发里。卡尔跟着他走了过去。

“你。”布鲁斯抬着头看他,“没有必要像监视犯人一样对我寸步不离吧。”

“我认为有。 ”卡尔回答。

“这只是个委婉的说法,你听不明白吗?”布鲁斯接着说,“我想说的是,你没必要一直盯着我看吧。”

卡尔就站在沙发边上,从他现在的这个俯角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从对方的西装胸袋边缘看到叠放着的钴蓝色布料的一角,柔顺,且略带反光。

“关于这点,我认为也是有必要的。毕竟从不同的视角你会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卡尔微笑了一下,“比如说,韦恩先生,你能把您胸前口袋内的东西拿出来吗?”

卡尔发现布鲁斯的表情变了。只是一瞬,卡尔却能从中读出惊讶和慌乱的渐次行进。但那些情绪的波纹很快就从那张英俊的脸上消散了,他动作优雅的从口袋里拿出布料递给了卡尔。

“一块方帕。”布鲁斯说。

“嗯。”卡尔点点头,“我看出来了。”

卡尔展开手里的布料。小块的方形织物,轻薄柔顺的丝绸质地,钴蓝的底色上有用银色细线条勾画出的佩斯利花纹。

任何拥有超过实用性的设计的服装和附带的装饰品都是违法的。鲜艳的色彩也在此列。只有经过审查委员会评审通过的服装样式才能获准进行合法生产。

 “这是怎么到你口袋里去的,韦恩先生?”

“我不知道。”布鲁斯的神情看起来足够无辜,“我真的不知道。”

隔壁房间传来一阵物体倾倒的声音,卡尔转向墙壁的方向,略微提高音量,问:“戴安娜,你发现什么了吗?”

然后女战士出现在门口,“没有。”她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你呢?”

卡尔把手里的方帕举起来给她看了看,然后将布料折叠起来,收进了披风的口袋,“我想韦恩先生应该和我们一起回去了。”他向对方礼貌地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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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应该相信我的。”布鲁斯·韦恩的两只手肘支在桌子上,双手的手指交叉,撑着他的下巴。“我通过了波形测试。”

在审讯室这片空间里,目之所及的都是纯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桌椅。甚至监控用的摄像头外壳也是白色的。过分的清洁感让人眩晕。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令人敬佩,你骗过了机器。”

“我没有骗它。”布鲁斯立刻争辩道,“我不是感情犯。”

“但你……了解这种状况,不是吗?”卡尔想说,你和他们有来往;他想说,你在帮他们;他想问,你到底在做什么打算?但他想到了布鲁斯之前在面对问题时虚与委蛇的态度。所以他只是把这些念头放在一起嚼了嚼,嚼碎之后说出口的,变为一个含糊的问句。

“什么?”布鲁斯像没听懂一样抬起眼看他,“你想问我是不是了解‘什么是感情’?我又不是感情犯,我为什么会知道。”

短暂的停顿,没有得到回应,他便接着说,“你们这些监察机构的人不是比较清楚吗?”

“我们学习感情犯的心理和行为方式,以便打击犯罪。”

布鲁斯嗤笑了一声,“也许你和你的同事是这样的。但是你真的相信吗?你们所遵从的一切规则的创造者——那个‘他’,也和你们一样。如果他真的没有感情的话,你认为他可以这么……?”布鲁斯慢慢地偏过头瞥了一眼摄像头,没有说出关键字,也没有说完后半句话。

卡尔知道布鲁斯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主脑,“新世界”的创造者,为人类根除感情的顽疾,带来理智的希望。没有人真的见过他,或许除了作为他的代理人的历届主席。

“……我们不应该质疑‘他’。”他的语气称得上温和。但其实卡尔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厉色冲对方吼道:“注意你的言行!不可对主脑不敬!”或许还应该用武力让这位富家公子对这句话有更深的印象: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压到桌子上去,根本不需要用力,就能让对方因为疼痛而失去所有反驳的意愿和力气——或者对卡尔来说,控制力量不把对方碾死才更加需要他去留意。

但他没有。他甚至跟随这个人用模糊的人称代词来进行指称。

“卡尔。”布鲁斯忽然叫了他的名字,“我们为什么而活着?”

问题的标准答案就在他的嘴边,他们每个人都将这句话背得滚瓜烂熟,不需要思考就可以一字不差地背出来;不需要思考,这代表着,这其实并不是他心中的答案,没错,这只是他舌尖上的一段话,这——

“是为了……”

“是为了捍卫这个伟大社会地延续性。”布鲁斯用毋庸置疑的语气打断了卡尔的吞吞吐吐,完成了这个标准答案。他的口气中绝没有一点嘲讽或质疑的意味,他听起来是如此的真心实意,绝不会有人质疑他的坚定和忠诚。

卡尔迷惑了。

“为什么不回答?难道你想说……这只是种毫无意义的循环,为了存在而存在?我相信你一定从某个你审讯过的感情犯口中听到过这样的论调。” 布鲁斯的目光变得锐利逼人,紧紧地盯着他,“‘因为从没试过,所以永远不会懂;感情和呼吸同等重要,如果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任何感觉,没有爱……呼吸不过是摆动的时钟。’”

一阵急促的电子音在耳边响起。卡尔猛然间打了个打冷颤,从让人恐慌的凝视和质问下惊醒过来,他按下通讯器的接通按钮。

“卡尔-艾尔长官,”某个恭敬的男声,“布鲁斯·韦恩的律师和保证人来了。”

“我知道了。”卡尔没有等待对方的进一步回复便切断了通讯。接着他看向布鲁斯,“你可以回去了,韦恩先生。”

布鲁斯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便从椅子上站起走向门口。

他在卡尔的身边停下来,像是在观察着什么。然后他微笑了一下,说:“记得把证物送到证物处。”

卡尔这才意识到自己放在桌下的手从刚才起一直攥着那条从布鲁斯·韦恩的西装口袋里拿走的方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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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

卡尔被闹钟的声音叫醒,像过去的所有清晨一样,他翻身下床,第一件事就是去床头的抽屉里拿抑制剂。

不见了。

他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翻找了一遍。

从注射器到可供多日使用的药剂,全部不见了。

自他从养父母的家中搬出来独自生活以来,卡尔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他的生活一向井井有条,所有的东西都有其固定的位置,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的。

卡尔打开通讯器试图联络他的搭档。戴安娜很快接听了,他向她说明了现状。

“没关系的,卡尔。”戴安娜安慰他,“去平衡处登记一下丢失情况,再重新申领一下就好,早上我会帮你请假的。”

卡尔飞去了中央平衡处。负责接待他的工作人员在查询了记录之后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他在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告诉卡尔:“对不起,但我们这里暂时还没有您的抑制剂。”

“什么?中央平衡处不是应该至少有三天的预备量以防意外的丢失和损毁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已经确认过了,现在确实没有。”工作人员回答道,“鉴于您所使用的抑制剂和注射器都是特制的,利用我们的通用库存无法制得适用于您的抑制剂,我们联系了星辰实验室,他们也出现了相同的情况。在原料丢失的情况下赶制需要至少一天的时间,但他们保证会尽快。”

普通人所使用的注射器,卡尔用不了。他的身体对物理伤害有非常高的抗性,这代表着通常情况下他的皮肤和肌肉无法被普通的金属刺穿。他的细胞可以储存并转化太阳能,但这种储存和转化都是存在限度的。在停止接触阳光一段时间后,他的能力会成比例的衰退。卡尔曾数次接受过相关的测试。星辰实验室专门为他研制的特殊针头和药剂可以有效地作用于他的身体,但也仅限于在经历了整整一夜的黑暗后、他的超能力衰弱至最低的黎明时刻。

卡尔无法预料停止注射情感抑制剂会给带来变化。他只能期望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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