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景回风

薛定谔的攻粉与一体机与cp粉。别字大王,病句专家。

【荒蛇】解药 14-15(完)

按照常理,此时的荒应该已经被坏人抓走了,然后又要蛇蛇去救(反过来也行)反正就是这样那样的折腾。不过好在我们这是个中篇(以同人的篇幅)……
 拖了几天。写到结尾有点惶恐,觉得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害怕写不好……
 是很温柔的H,希望可以尽量传达出这种柔情。

    第十四章

    
      这一觉直从晌午睡到月上中天。

    八岐睁开眼,打开窗户,朝外看去。夜深人静,视野昏黑。偶尔,小巷的黑暗中会传出野猫弄倒杂物的动静和老鼠微弱的吱吱叫声。

    他重新躺回床上,不多久,便听见打更的声音。

    “咚——咚!咚!咚”。

    四更了。

    本没有想睡那么久的。不合时宜的长眠,不合时宜的清醒。

    虽然城中没有宵禁,但这时候出外去,实在太像为非作歹之人。

    不一定罢……就他的肤色和发色,昏暗之处被人撞见,怕是要当作见鬼了。前几天那个马贼,不就被他吓得不行?

    想到这里,八岐不由得笑了。笑了两下,又愁起来,今天药还没吃啊。买了两天的药交给客栈掌柜代煎,这一觉睡过头,饭也没用,药也没喝。好在这几天身体好转,错过一顿也没有大碍罢。

    既然睡不着,八岐干脆坐起来,在塌上调息打坐,辅助内伤愈合。心中本应默念功法心诀辅助运气,却总是想起那个被他抛在小镇上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自己给他下药,满算起来已过去六个整日。

    八岐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给他下软筋散,万一夜里有人袭击,他动弹不得,不是束手就擒么?不过,自己在镇上观察数日,也没看见魔教的踪影,其它江湖人士也少见,应该没事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八岐深深叹气,停了运功。心思全不在运气上,这样练功怕是对身体有害无益。

    他重新仰躺在床上。忽然肚子里一阵翻腾,传出“咕噜噜”的声音。

    唉……怎么睡不着。八岐翻身对着墙的一面。好饿。去厨房偷东西吃也不妥……还是睡罢……

    就这样半睡不醒地熬到天亮,八岐立刻翻身起来,出去买饭。

    来回办了些杂事,吃掉药,已经是中午,八岐走进客栈大堂,显出一种极其为难的神色来。

    掌柜是个人精,惯会察言观色,忙问他有什么需求,他却摇着头重新走了出去,将掌柜的闹得一头雾水。

    他是该走了。休整了一天,是时候离开这里,去往新的城市。可是……他已经走得这么远了,荒应该追不到了罢?分离不过数日,却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面,真的好想他……今天就是第七天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

    越想越心烦,八岐走到街上,看着两边店铺招牌,随便跨进一家茶馆,找个角落位置坐下。

    刚喝两口茶,说书先生开始登台表演了。先生拍了拍扇子,用热情洋溢的声音道:“各位客官,今日咱们说这个故事,是新写成的本子,保准各位没有听过!便是《武林盟名士大败邪教众,高天原侠客勇战俏女魔》,各位有兴致没有?!”

    台下当即有鼓掌的、起哄的、有催他别卖官子快开始的,很是热闹。

    八岐一听,当下乐不可支,坐在那里磕瓜子,兴致勃勃地听完了整个充斥着夸张神功和艳情桥段的故事,很是赏脸的留下一把铜钱。

    这么一来,时间就被他耗到傍晚,吃过饭,天已黑了,四处点起灯火。虽说城里人歇得晚,但会在夜间娱乐的人毕竟还是少数。这样,八岐晃晃悠悠地重新回了客栈,叫人送了浴汤进房,将自己洗干净后就坐在床上运功。这次精神倒是相当集中,不知不觉中两个时辰便过去。最后将内里气息循过两个小周天,八岐睁开眼,在地上走了两圈,感到些许疲累,即回床上躺着睡了。

    睡不过多久,木门外传来脚步声。自从解了荒的毒后,八岐再没有过份修炼魔功,昏睡不醒的毛病也逐渐好了。门外之人没有刻意收敛动静,八岐警惕性一向很高,便在那人在门口停下时,已经彻底清醒了。

    他凝神屏气,侧耳倾听,一动不动,于床上假寐。

    “咔啦”的两声,门被人弄开,那人走了进来。又是“咔”的一声,此人竟然还顺道将门关好了。

    那人朝着床边走来。只这两步,八岐已经听出了来者何人。朝夕相处之间,他已经辨得出他的脚步声。是他……突然间,一阵泪意涌上,眼睛发酸,更是不敢睁眼,只紧紧闭起,装作仍睡着。

    八岐感觉到荒走到床边,半跪下来,俯下身体朝他靠近。颊边传来温热吐息,八岐以为荒要吻他,却仍然没有动。等过半天,荒却只是静静跪坐在很近的地方,没有再向他靠近。每一秒都被拉扯成令人煎熬的等待,八岐不知他想干什么,忍不下去,刚要睁开眼睛,忽然嘴角边一热,荒竟然吻在他颊上……

    这柔软一触即走,好似一片绒羽轻轻飘飘拂过,挠得人心痒难耐,八岐一下抓住荒的领口,又将他扯回来,正亲在他唇上。荒身体一颤,不过片刻,便揽着八岐,将他推平在床上,与他纠缠相吻。

    八岐被他压得有些喘不上气,一只手伸出去,在荒胸前胡乱扯了几下,忽然,鼻端传来一股幽香,香而不腻,淡而悠长,好像是什么高级香脂的味道,八岐心下惊乱,将荒朝着边上一推,在床上坐直了。

    房中昏暗不清,唯有浅淡月光照明。

    八岐瞪着对面的人:“你去过了。”

    荒并不说话,也无丝毫慌乱之象,径自站起来,朝着小桌走去,燃起桌上红烛,才重新走回床边,看着八岐,回答道:“是。”

    “那你还来找我干嘛!?”

    八岐出言斥问,又气又怨,可这话听在荒耳中却好似轻嗔薄怒,别有一番风情。

    他在床沿坐下,沉声道:“我什么也没同她们做过。我来找你要解药。”

    八岐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没有解药,必要欢好,我说过了。”

    荒侧转身体,一只手按住他肩膀,说:“既然欢好,自然是要同两心欢喜之人才行的,你要是不陪我,那我不如死了!”

    八岐惊道:“你有病!我救你的命,差点把自己赔出去,你就这样糟蹋?”

    他一边说,荒已经压着他的身体,又把他推倒到床上了。

    八岐又大叫道:“好好好,是我骗你!世上根本没这种毒!全是我诓你!”

    荒却不理睬他,压低身体,靠在他耳边:“你为什么骗我?刚才又在气什么?你根本不想我离开你,更不想让我同别人有关系,不对么?”

    “你……你……”八岐在床上扭了几下,终于想到该用什么转移话题,马上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荒手上松了劲,却仍然不放开他,将他抱在怀里,说:“我被你扔在客栈,立刻运攻解毒,凌晨能活动时,即刻在镇上寻找,不过一刻,就知道你已走了。过得一会儿,听说杂货铺老板骡子被窃,又有村子里来赶集的,说有一个常打劫杀人的马贼毙命路上,大快人心。我问得方向,立即去看。死人死骡都在路上,无人收捡,骡子被砍了前蹄,地上竟然还有一条男人小腿,除了你,谁还做得这种无聊事?”

    荒讲到这里,就听八岐哼道:“骡子死了么?果然该杀了他!”

    荒只是叹气,不作评价,接着说道:“我顺着大路,寻到城外,守卫说见过你,我就知道你铁定已离了。我知道你每天要吃药,也记得你的药方,有几样药材,不是小铺子里能买得到的,就在周边城中各大药铺附近叫人守着……你通常只买一日药,就是发现你踪迹,也追你不上,我更不敢让其他人拦你……直到昨天,你买了两日药材,我就知你要在此多歇一日。下午时候,我已在茶馆看见你,人太多,我怕你要躲我,弄出好大动静,就等到现在……”

    八岐捕捉到其中一丝被略过的信息,转过脸来与他对视:“你让高天原的人帮忙了?”

    “对。如果你生气,我很抱歉……”

    “没事……”顿了一下,八岐意识到,“你,你都知道了么?”

    “嗯。”荒摸了摸八岐柔软的白发,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你不恨他们么?”

    八岐吸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说:“怨也怨过的,恨倒是说不上。”

    “他们那样对你。”

    “人情淡薄……我早已了然……况且此即为我自主选择, 故而也难说有何种失望。……在高天原惩恶扶弱也好,在江湖漂泊也好,在山上隐居也罢,过什么日子,都有什么日子的乐趣。”

    停了一会儿,又说:“不过,那个时候,多亏是你……”

    荒心中情感翻涌,又是疼惜,又是怀恋,更多却是一腔爱慕,轻轻抚过他面颊,又来吻他。八岐任他吻了,揽着他肩膀,回应这个怜惜而柔情的亲吻。过得一会儿,荒放开他,就听八岐贴着他,很小声地说:“……对不起……”

    “何需道歉……你不信我,自有你的道理……可如果我不来找你,就是我的不对。”

    八岐喘了几口气,声音有些颤抖,又说:“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伤心……”

    却不知道他究竟是在为这次的事道歉,还是为着十年前的不告而别了。

    八岐眼中泛起一层莹亮的泪光,荒忙凑过去,吻他面颊和眼角,拭去他的泪水,舌尖尝到经过时间积淀,泪水中十分苦涩的滋味。

    “好丢人……”八岐忍不住说。

    “你把我丢在高天原,我可是哭得昏过去了。”荒一边细碎地吻他,一边说,“你把我丢在客栈,我也是哇哇大哭,哭得老板娘都上来看我。”

    八岐知道荒在逗他,立刻止了泪意,破涕为笑,捧住荒的脸,凝视着他。

    荒明显感觉到,八岐并不在看着此时此刻这个他。

    八岐:“你那时候那么矮,那么瘦小……现在长得这么俊了,竟然比我还高。”

    荒却说:“我倒是很羡慕他。”

    “为什么?”

    荒温柔地看着他:“至少那孩子让你感觉到安慰。”

    “不……不,”八岐抱住他,亲他侧脸,“你一直很好。我……我感觉……从没有这么快活过。”

    “我倒是想起来了,你那时候说,若是我有一处胜过你,你便让我看你的脸,我如今仍然无处胜得过你,却已经看到了。”

    八岐也记起这件事,说:“哪有?你……我才是远远不如你了……你敢想敢做,我却成天像个缩头乌龟一样……”

    荒知道他很不自信,又在他脸上摸了摸:“我听说你当时全身都是血纹,才不愿意见人。我却是想不出,你这脸上哪怕全是大麻子,又能丑到哪里去。”

    八岐又被他逗得笑起来。荒对他千百柔情,他感到身体好似轻飘飘浮在云端,胸中也充塞着将要满溢而出的又酸又甜的爱恋,潮汐般一阵阵漫涌,覆住他整个心脏,引得他想哭又想笑。

    两人轻声细语,说了些话,相互开解。等话头断了,荒就来吻他,吻过嘴唇,又沿着他颈子朝下吻去,手已经拨开他前襟,又停下来,问道:“可以么?”

   【拉灯了】

    次日晨,两人差不多在同时醒过来。八岐见他醒了,凑到他面前,用鼻尖在他鼻梁一侧蹭了蹭,十分亲密。又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这才下了床,捡拾衣物,穿起来了。

    荒性格天真纯情,在他看来,两人既已有了肌肤之亲、行了周公之礼,那便是私定终身了。他翻身坐起,也将衣服穿上,说:“现在,你愿意同我一起了罢?”

    八岐系好衣带,侧过头对他苦笑一下,说道:“正邪有别,伦理有亏,你何苦非要我同你一起?”

    又不正面作答。荒心中急惶。却仍旧定下心神,想了想,说:“什么正邪、什么辈份,你尽用这些来搪塞我罢,却未想到男子相恋,才最是大逆不道,该受天打雷劈么?这你却又不顾了?你本就毫不在乎,不过乱找些说辞来噎我。再说,早些时候,是你训我,辨不出何为真正“正邪”,人云亦云,刻板不通,那你怎么又迂起来了?”

    “……”八岐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不说了?理屈词穷了么。你凡是说一句,你就是讨厌我,我立刻走,再也不来扰你。”

    八岐目瞪口呆:“罢罢罢!我早就见识过你雄辩滔滔!我是说不过,甘拜下风!”

    可是他依旧没有给出肯定回答。荒走到八岐身边,将他揽进怀里,又说:“你两次弃我而去,第一次是我太小,寻你不到,现在我已长大成人,你便是再跑一百次,我也寻你回来。经过这许多,你真的以为你我还分开得吗?你只是不愿正视……”

    荒对他讲尽诸般道理,倒显得他无理取闹了。他吸了几口气,靠在荒肩上,应道:“你说的对……我予你一份真心,你亦供我一片赤诚,道理自该是如此简单……我虚长你十岁,却是不懂了。”

    荒见他终于想通了,便问:“那你随我走?

    八岐答应道:“好。”

    荒看着他,忽然笑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出去这一趟,他们都说我是‘邪神座下第一护法’了。”

    八岐也笑道:“那也是你选的,你怕是一辈子也脱不掉这头衔了。好在你也不想做掌门、当盟主,不然我算是害惨你了。”

    荒听到这话,就知道八岐仍然觉得自己同他一起有损他声誉前途,却也知道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八岐思想,只能待得日后慢慢矫正了。

    荒想了想,又说:“那便说好了,你腻了这处,我便同你去那处;你烦了人间,我便随你去隐居,总之,你想去哪,我便去哪,寸步不离,再不与你分开。

    语言竟如此热烈大胆,八岐听得是又惊又羞,忙以手掩面:“我……你……我只晓得你能说了,却不知你还是个情种……”

    荒追问道:“你答应么?”

    八岐忙应道:“好,好。”

    一不做二不休,荒索性道:“我既拿了你玉佩,便将我的给你。”他松开八岐,取下腰间白玉,放在八岐手中:“你我既有约定,便以此起誓,从此以后,你我二人,肝胆相照,患难与共,喜悲同担,不分彼此。”

    八岐收紧手指,将那玉佩握在手心。白玉温润无暇,正如洁净纯粹一颗心。他说:“好。”

    他答应了。

    END

后记:
  没什么好说的,有的地方有些强行&生硬,大家看个爽就行。
  古代文化常识很差,一部分模糊处理了,有什么BUG的话请大家多担待。剧情方面我看出来的BUG尽量改了,如果还有哪里不妥欢迎大家提出。
  这个月不会怎么更了。下一篇应该会写原设衍生。至于那个现代文,再说啦^-^
  作者本人不爱看在一起后立刻完结的文,所以会给这篇补番外或者出续。
  谢谢大家的陪伴。每次看到大家的留言都很开心。特别感谢@球球喵帮助我、陪我唠嗑。^-^
  顺便问一下大家想看哨向么?你觉得荒/蛇谁是向导呢?(他俩谁攻无所谓但是个人口味百分之八十会让向导攻)(话说“五感尽失”听上去好像一个向导能使出来的对付哨兵的最高级的技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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