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黎明予我新生（撕裂的末日AU） 07
Chapter 07
第一次联络并没有让卡尔等多久。
抵抗组织决定夺取登特利尔市的政府军分部。行动就定在三天后
在这几年中，抵抗组织已陆续夺取了一些城市的控制权，其中比较重要的有海滨城、星城、芝加哥和洛杉矶等。这些城区被叛乱分子们称为“自由城”。
卡尔戴在耳朵上的通讯器发出他未听过的提示音。他意识到这是来自抵抗组织的联络。他走出总部，停在外面一个缺少监控的死角，抬手摸上通讯器。
“需要你做的事情只有一件。”蝙蝠侠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传来，“当电磁脉冲释放后，登特利尔分部的所有电子设备都会失灵，我们将会在这段时间内尽量多地控制住分布内的政府军，破坏掉军械库，抢夺扔可使用的交通工具。但是，分部内的远程控制系统不受电磁脉冲的影响。”
“就是说，我需要阻止他们在远程控制室的操作。”卡尔立刻领会到他的意图。
“是的。”蝙蝠侠肯定道。“进入远程控制室所在的区域，需要很高的权限，不过我相信你的级别达到了要求。这也是为什么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可以。”卡尔说，“而且我能让远程控制室的那几个人在察觉到是我之前就失去意识。但问题是监控。”
“有人会去回收的。你不用担心。”平静的回答，像是对这个问题早就有了准备。
“你的意思是，你们有人……在总部？”
“这句话还有其他意思吗？”
当然了。他们当然有人潜伏在总部，卡尔不就是最新叛变的一个吗？蝙蝠侠的语气听起来就好像卡尔问这个问题的行为本身就是多此一举。确实是。但这样的渗透悄无声息……除了自称和抵抗组织没有联系的巴里·艾伦，卡尔根本猜不到身边的哪个同事其实早就是抵抗组织的战士了，而这样的人又已经有多少个了呢？这突然让他有点后背发凉。
蝙蝠侠补充道，“总部的人在发现异常后，会利用远程系统关闭分部建筑内的所有通道，外围的高强度隔离壁垒也会启动，这样一来，我们的人无法逃离，外面的同伴也难以进入。等到附近的政府军增援到来时，我们的战斗就会陷入困境。”
“所以我需要保证让你们所有的人及时撤离？”
“没错。之后我们会让他们尝尝自己武器的厉害。”
他们又商讨了一下武装进攻的细节和卡尔需要配合的事情。
通讯器的另一头半晌没有再传来声音。就在卡尔猜想蝙蝠侠应该已经切断了和他的连线时，他又听见了那个冷硬的声音：“不要着急。”说出的却是安抚的词句。
“好。”卡尔回应道，声音和前几天在教堂答应对方时一样充满沉稳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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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收到信号时，他正在政府军总部大厦的某间资料室里查阅资料。当然，他并不真的需要这些资料，他只是要待在一个离登特利尔市所属的远程监控室尽可能近，而又不会因为无所事事或行踪诡秘而被怀疑的地方。
他将资料放回原处，如常在离开时温和地回应值班人员对他的道别。
他走进通往远程监控室的走廊，他已经可以听见室内传来的骚乱——因为那颗电磁脉冲炸弹，现在的分部大楼已经陷入了失控的状态。
卡尔站在监控室的门口，用X视线确认其中的人员。六个人。其中两个人正在通话，语速飞快，三个人站在显示屏前，其中两人正双手在面板上按来按去。剩下的一个人正在朝着门口的方向疾奔而来。 卡尔原本正等待合适的时机进入房间，但既然时不待人——他闪到门边，在对方刚推门时就将门猛得向相反方向一撞，高速之下门板生成的巨大冲击力将人瞬间击倒在地。房间内的几人察觉到同事的异状，有一人向其他人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坚守岗位，自己则走到门边查看。这个人很谨慎，步伐也放得很缓，似乎已经意识到了门的另一边有危险。卡尔一直等着他走到离门相当近的地方，蹲下身来查看同事的情况时，突然对着门的上半部分发力，伴随着连接部位断裂的咯吱声，门板脱离门框，狠狠地砸在蹲着的男人身上。
这时候房间内只还剩下四个人，卡尔没有给他们任何时间来反应。他冲过去一拳击晕正在通话的那个人，又在瞬息之间冲出去将背对着他操作面板的三人一起撂倒。
他将门板重新摆进门框里，虽然一推就会倒下来，但至少单从外面看门还是完好的。这些人暂时不会醒来，可这里属于重警戒区，他想不久之后应该会有人巡查到这里来，他必须抓紧时间。
“关闭西翼车库大门。”蝙蝠侠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过来，应该是听见了卡尔制造出的噪音已经平息，从而判断出他已经控制住了房间。
“正在。”卡尔走到面板前，很快找到对应的操作程式，按下确认键。
系统立刻相应他的操作，某块显示屏上门降了下来。
“比我想象得要熟练。”蝙蝠侠说，“我以为你需要再摸索一会儿。”
卡尔没想到蝙蝠侠居然会在任务时对他说这些像闲聊一般的话，“哦，”他回应，“我可是有‘超级大脑’呢。”虽然没有你的蝙蝠脑袋那样诡计多端。
蝙蝠侠哼了一声，“你是不是要在你所有的东西前都加上‘超级’一词？”
卡尔还来不及用同样的问题回敬他，蝙蝠侠又发出了新的指令，“东北侧壁垒，绝对不能让它关上。”
卡尔闻声照做。不久他就看见十几个反抗军从建筑里跑了出来。
通讯器那边静默了。过了十几秒后，传来爆炸声和打斗声，然后又是蝙蝠侠的声音，音调略微提高了几份，“你能不能想办法让西方的政府军待在他们应该待的地方？我现在收不到其他人的反馈消息。”
“我试试看。”
“快点，如果你做不到，马上让我知道。”这句话之后，又是连绵的战斗中的击打声、金属被破坏的声音。
卡尔盯着那一块显示屏，不停地操作面板来切换视角，终于利用通道内不同的门的开合将那部分政府军困在了西边的某个房间里。但那些人也立刻着手开始破坏房门。
“撑不了太久。”卡尔说。
“足够了。”蝙蝠侠说。
耳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在一阵爆炸火光后，卡尔看见了被炸飞的建筑碎片和车辆的残骸。
“你炸了载具场？”
“计划有变。难以夺取载具，执行第二方案。”
卡尔在显示屏上看见了一个人。黑色的身影，长长的披风。
“你一个人？”
“什么？”蝙蝠侠似乎没有理解到卡尔的意思，他在向前奔跑，穿过两扇门，跑进走廊，又继续向前跑，跑出了当前视角监视器可见范围之外。
卡尔按了一下面板，视角切换，他又能看见蝙蝠侠了，反抗军首领闪身进了一个空房间，将一个状似存储器的东西插在一台电脑上。
“拷贝资料？”
“不是全部。我需要找到……不要问了，回去和你解释。”蝙蝠侠站在电脑旁边，透过屏幕，卡尔都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高度警戒的气息。
大概过了两分钟。
“我必须告诉你，”卡尔开口，“我听见有人向我这间监控室来了。”
“你快走吧。”看样子资料拷贝也已经结束，蝙蝠侠拔下存储器，也开始向外跑。
“可是你们的人还没有全部离开。”卡尔说着，又凝神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还能再等上一小会儿。
“我们能应付。”
“我还想帮忙，我——”
蝙蝠侠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想，但只有你现在离开那里，我们才能有‘下次’。”
他说的对，卡尔想。他最后又看了看显示屏里奔跑的黑色身影，打算离开。
“快点离开。”蝙蝠侠又催促了一次，然后冒出一个单音，“啊。”
卡尔听见了，他站住，重新看向显示屏，蝙蝠侠跑过了某个走廊，而走廊上的某扇门突然打开，冲出来一队荷枪实弹的政府军，架起武器追逐蝙蝠侠，并不断地开枪射击。
卡尔紧紧盯着显示屏，手指贴在面板上时刻准备着。他正在思考对策。
“朝他们扔个震撼弹，”卡尔说，“我知道你有。”
“什么！？”
“快扔！现在！”
蝙蝠侠没有再问，利索地从腰带中掏出个小球来朝后方甩去。
刺眼的白光淹没了所有的东西，随着一声巨响，显示屏上几乎也变成一片雪白。
震撼弹发出的声光效果可以产生短暂的致盲和致聋效果，阻碍了政府军的追踪。
“再跑五十米，右转，抬头。”卡尔说。
蝙蝠侠继续奔跑，在他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开启的隔板。他发射钩抓枪，将自己拉了上去。
卡尔将他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刚想说点什么，耳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提醒他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将门板挪开，退出去，再将门板扣回去。心里有点后悔自己那个用门板作战的计划了。
他为了不表现得刻意，不紧不慢地在走廊上移动，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向。他仍然能听见通讯器里传来的蝙蝠侠移动的声响。
他在重回资料室之前被戴安娜撞个正着。
“卡尔？”戴安娜看着他。
“戴安娜。”他说，“这么晚了你来这里是为了……？”
“我是今天的轮值护卫官，刚接到消息登特利尔市政府军分布被攻陷了。”戴安娜回答，“奇怪的是远程控制一点没起作用，我要去监控室看看。”
卡尔能听见远程控制室那边传来的骚动，看来是巡逻的人已经到了。
“你去吧。”卡尔点点头，“我还要查点资料。”
戴安娜对他笑了一下，“大半夜还来查资料，真是敬业啊。”
卡尔无话可说，只能同样回给她一个微笑。
戴安娜走了。在卡尔看不见的地方，戴安娜回过头，古怪地盯了他一会儿。
“你知道。”蝙蝠侠的声音重新在耳边响起，“我靠自己也可以甩掉那些人的。”
“原来你的道谢听起来就是这样的。”卡尔按着通讯器，小声说。
“你再晚半分钟出来，就会被人发现；即使你把他们撂倒了，再过两分钟，神奇女侠就会到那里，到时候你该怎么办？”蝙蝠侠的声音平稳，却透着一种强势。
“我……不会的。我能把握好时间。”
卡尔听见一声疑似叹气的轻响。
“好吧。”蝙蝠侠说，“但是没有下次了。”
“知道了。”卡尔答，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我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过几天我会再联络你。”这句话之后，卡尔意识到通讯器那边彻底安静下来，连电流声都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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