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黎明予我新生（撕裂的末日AU） 09
Chapter 09
迄今来看，蝙蝠侠说过的事情，他都会很快做到。
卡尔又接道了来自对方的联络，这次是要求他进行实战。
“政府军正在攻击我们的堡垒。”蝙蝠侠说，“一旦被攻陷，我们就会失去对一整个城市的控制。”
“你要我去支援你们。”卡尔说。
“这座城市里我们的守备力量不强，所以我希望你能在我们的支援赶到之前尽量维持住战况，避免我们被压制得太厉害。”蝙蝠侠说，“我相信这段时间里你对你的‘伪装’已经得心应手了。”
“理论上是。”卡尔回答。但实际上他清楚自己可以做到，因为他从小开始就在每天不断地练习怎样控制自己的力量。当自己的能力在地球自转的影响下产生周期变化时，怎样根据自己当前的能力强弱来选择释放多少的力量。
卡尔飞到那座“自由城”中，闪进某个角落里去换上了他的“克拉克·肯特”套装——防风外套、更结实的裤子、还有皮质的短靴。
他快速移动到了堡垒附近。一些人在那里混战着，他可以很容易的从中分辨出哪些人是政府军，哪些又是反抗军。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衣着，更是因为反抗军机械化的动作、冷酷的无差别攻击，和反抗军身上笼罩着的亢奋又悲壮的氛围。
卡尔想要帮助那些人，但此时他最大的忌讳就是只身冲上前去展现自己异常强大的超能力。
他可以凭借他超人的感官避开战火——即使那些中的大部分只会在他身上留下个三四天即会消除的淤青——他还是尽量避开了所有的攻击。
他来到了战场的中心。他从地上拾取钝器，击晕政府军士兵，夺走并破坏他们的武器。和其他的反抗军战士并肩作战。
这些人或许原本就属于一只作战小队，又或许不是，但他们配合得很默契，很多指示都是经由动作和眼神的示意来传达，而不是通过出声交谈。这也是有感情的人之间才能拥有的一种感知力。政府军士兵们只能依靠通讯器来传达信息，他们基本不能理解那些肢体语言和通过面部表情进行的交流。而这正是前线的反抗军们一项独特的优势。
他身边的有些反抗军疑惑地看了他几眼，努力从记忆中搜寻这样一位身手异常矫健的年轻人，然后从中得出“没从见过”的结果。但他们对此并不在意，他们为这样一个实力强悍的新战友的到来而欢呼。卡尔尽自己所能吸引敌人的火力，将政府军的注意力从其他反抗军身上移走，这是他能做的事中能提供最大帮助的了。很快的，那些人也会用动作和眼神给卡尔示意，用简短的命令式来交代任务，卡尔渐渐地也可以和他们配合作战了。
一波波的政府军乘坐先进的飞行器从其他地方赶来，反抗军的战斗越来越吃紧，但他们始终坚持在战场上应敌。
卡尔注意到有一架造型奇特而狰狞、机身被漆成黑色的飞机盘旋在战场上方，将政府军的飞行器一一击落，像是像一只凶猛的鹰正在追捕它的猎物，所向披靡。
有两架飞行器成了漏网之鱼。政府军士兵从降落在地面上的飞行器中走了出来。黑色飞机在悬停了一会儿，将地面上的飞行器炸成碎片之后，也降落在了战场上。
卡尔被几个人全副武装的士兵包围了。这几人都配备了激光武器，相当棘手。卡尔闪身躲过一束激光，却被右后方一人擒住了手肘，他顺势一个肘击将此人撂翻在地，一脚踩踏在他身上轧断了对方的肩胛骨。卡尔不小心被电棍击中了肩膀，有点刺痛，但不至于影响动作。他装作被击中后不能动弹而却又努力挣扎的样子，身体下沉，一只膝盖跪在地上。包围他的几名士兵立马放松了警惕，向他靠近试图抓住他。就在这时候卡尔一条腿发力，用原本跪在地上的那条腿来了个横扫，将旁边几个士兵都踢倒在地。
“印象深刻。”蝙蝠侠从打开的飞机机舱里跳出来，给了他颇为欣赏的一瞥。
卡尔回过头想回应他点什么，突然被一股力量拽着向后退了数步，一束激光同时在他眼前爆开。
“不要分心。”蝙蝠侠松开了抓着他领子的手。
“明明是你先开始的。”卡尔瞪了他一下。
蝙蝠侠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电击指虎从腰带中拿了出来，正在往右手上戴。
蝙蝠侠向前掷了两个冷冻冲击弹，接着便冲过去将那两个被冻住而行动迟缓的士兵击倒，又用流畅、精准的武术动作打翻了两个从后方袭来的人。有力的手指捏上一人的后脖颈直至对方失去意识。卡尔在那一瞬间以为那人被蝙蝠侠掐死了，但几秒钟之后他听见了仍然存在的心跳声，微弱，却仍然稳定。
超人和蝙蝠侠在几分钟内清扫了这一片的战场。
“我们走。”蝙蝠侠简短地示意，转身跑向自己的飞机，利落地跳进驾驶座。“你在干什么？”蝙蝠侠坐在那里，保持一个静止的姿势。他的面具被铸成使人恐惧的凶恶模样，卡尔在这一刻觉得上面永远皱起的眉头和当下蝙蝠侠的语气和姿态简直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被催促了的卡尔快步上前，也钻进了那架古怪的飞机。
这架飞机似乎根本不需要助跑，在蝙蝠侠按下按钮，拉起操纵杆之后立马从地上升了起来，载着他们向堡垒更中心的地方飞去。
在反抗军勇猛不屈的反抗下，他们保住了这座城市。但是战斗造成的损害却是难易忽略的。化作废墟的建筑、牺牲了的战士、被战火波及而受伤的市民，一切负面的后果都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修复。
蝙蝠侠去和几个看起来像是反抗军中层领导的人讲话。卡尔则正在帮助医护人员给伤员包扎。他力气很大，动作灵巧，学得很快，医生们很高兴在这样人手不足的情况下获得一个得力的助手。
当被告知可以去休息了的时候，卡尔开始无所事事起来了。
他看着蝙蝠侠和不同的人说话。那个穿着黑色轻甲的人总是那么严肃、那么平静、甚至冷酷到不近人情——像个政府精英——想到这里卡尔不禁有点想笑，一个反抗军领袖，却是所有人里最不像有感情的那个人。
但不，不是的。因为卡尔全都看见了。蝙蝠侠会用点头来表示自己的赞同；会用简短的句子——比如“你会没事的，站起来。”，“不要担心。”，“是的，她很好。”——来安慰人，虽然听起来永远那么平铺直叙；会在适当的时候对人伸出手去，拍一下对方的肩膀或者握一下手，虽然只是像落叶拂过一般又轻又快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情。但那些人，那些得到了蝙蝠侠的鼓励的人，都像是重新燃起了希望一样，晶亮的光彩重新回到了他们的眼眸中去了。
也许这就是蝙蝠侠的特别之处吧。这就是他可以成为反抗军领袖，而又与前几代截然不同的原因。他看上去总是冷静镇定，好像永远有着周全的计划，没有什么问题对他来说是棘手的。似乎只要追随他，任何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这种深沉无言的可靠，比起华丽浮躁的人气来，更能给人以希望。
卡尔不想打扰他，也不想引人注目，所以他放弃了和蝙蝠侠道别的打算，悄悄地走上一条小路，打算走远之后再换回自己的制服，飞回大都市。
“克拉克。”有个声音叫住了他。
明明没有人在注意他，卡尔不知道为什么蝙蝠侠会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动向。
“是我。”卡尔对他微笑。
“你不要走。”蝙蝠说，“等我一下，我带你去总部。”
卡尔挑了挑一边的眉毛，站在原地不再动弹。蝙蝠侠又交代了身边的人几句话，然后向卡尔做了个手势，指向自己的飞机。
两人都在飞机里坐好之后，蝙蝠侠开口道：“也许你并不愿意坐这个，鉴于你飞得更快，而且……两个月前才把某个亿万富翁从要爆炸的飞机里救了出来。”
“呃。”卡尔吞咽了一下，“其实并没有。实际上我……我一点也不讨厌飞机。”
“那就好。”蝙蝠侠转过头去认真地开他的飞机。
蝙蝠侠的古怪飞机不仅火力强劲，飞行速度也异常地快。半小时后，他们就到达了一千多公里外的哥谭市。
飞机穿过水幕，降落在一个山洞里。
他们下了飞机。
“就是这里？”卡尔环顾四周，巨大的洞穴里停放着各式各样的飞机和车辆，都像蝙蝠侠刚才的那架飞机一样……古怪，即使在灯光照明下，这里仍然显得空旷黑暗，他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蝙蝠侠？”卡尔又叫了一声，以引起注意。
“听见了。”蝙蝠侠还在操作仪表盘，“不是这里。”
“那这里是……？”
“不关你事。”蝙蝠侠终于结束了操作，按下按钮打开机舱的罩子，用一个既流畅又优美的动作跃出了机舱。
卡尔跟着他出去。蝙蝠侠举起左手臂在上面操作了一下，一辆车以平缓的速度滑到了他们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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